非遗传承·联圣钟云舫民间故事（10）

君子与小人

牛宏泰  讲述   庞国翔 记录整理

今天讲的这个故事是钟云舫七八岁时的故事。

钟云舫七八岁时，在乡下老家青草背附近的观音岩读私塾，先生姓董，是个老学究、老夫子。

有一天，董先生在给众学童讲《张中丞传后叙》时，突然问：“他有一句我时时讲起的名言，学童们可曾记得？”

学生们正听得人神，但面对先生的突然发问，竟无一人能立即回答出来。片刻，钟云舫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，朗声答道：“杜老夫子言，‘我得志饶君子不饶小人’。”

塾师喜不可言。又发问：“杜老夫子之言很有道理。那你们说说怎么样来对君子，又怎么样来对小人。”众学童忍不住窃窃私语，有的说“君子可敬，小人可畏”，有的则言 “君子可饶，小人亦不可不饶”，还有的人议论说：“什么是君子，什么是小人，实难分明”……此刻的钟云舫却欲言又止，董先生又对着他问道：“你不说出自己的想法？”

钟云舫站起来，声音格外响亮：“我是得志饶君子不饶小人，失意也是饶君子不饶小人！”

奇语惊人！董先生捋须赞道：“孺子可教也！孺子可教也！”

兴高采烈之余，董先生又命钟云舫属对，想以此再观钟云舫的心志。董先生的出句是：

满腔子都是倒隐；

董先生其意显然与“饶君子”相关。钟云舫明白董先生

的用意，便对道：

一肚皮不合时宜。

钟云舫之意即 “不饶小人”。童先生点头称是，并夸赞道：“‘不合时宜’四字酒脱不俗——妙哉!”说罢，又吟半联：

嬉笑、悲歌、怒骂；

这是董老先生的又一次借题发挥。钟云舫不慌不忙地答对道：

诗仙、剑侠、酒狂。

董先生一听，连声叫好：“对句气势十足！”接着他又吟出句：

富难淫其心，为伦类中所当行其事；

钟云舫答对得格外响亮：

威不屈所志，做天地间不可少之人。

董先生满怀喜悦，称赞说：“好个‘威不屈所志’！好个‘做天地间不可少之人’！云舫言深得吾心……”

钟云舫作对联的天赋，在他发蒙读私墊时就表现出来了。

（流传地区：德感场、龙门滩场、高牙场、栀坪场、仁沱场、先锋场、几江场、贾嗣场、广兴场等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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