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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亦菲版花木兰丑?这可是当时非常“潮”的“额黄妆”
07-10 10:04:55 来源:南风窗微信公号


《花木兰》中的北魏妆容

南风窗微信公号消息,“唧唧复唧唧,木兰当户织……”一首《木兰辞》让花木兰代父从军的传奇故事流传千年,而木兰的影视形象创新也层出不穷。

昨日,由刘亦菲主演的真人版《花木兰》首支预告放出。片中,刘亦菲一袭红衣,英姿飒爽,提剑骑马飞奔,在战场上奋勇厮杀,动作干脆利落霸气十足。

故事讲述的是木兰从一个普通女孩走上代父从军之路,造型非常多变,红装武装,男装女装在预告片中都有出现。不过,最引人注目的是木兰相亲时的装扮,虽然只有3秒不到的镜头,却引发网友热议,纷纷感叹“能把刘亦菲画得这么难看也是厉害了”。微博上#花木兰仿妆##刘亦菲妆容#等话题窜上热搜榜。

刘亦菲《花木兰》剧照

在这个造型中,木兰身穿紫红配色绣花装,长发高高盘起。脸上妆容十分鲜艳,白粉打底,眉黛唇红,脸颊和额头上叠加了许多黄色和红色的色块。

事实上,木兰作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北魏人,电影中的妆容较好地还原了当时非常流行的“额黄妆”。

01

对镜帖花黄

中国古代女子早在茹毛饮血的原始社会就开始探索如何装扮自己。她们将赤矿石磨成粉涂抹在脸上,以期为自己增光添彩。而受“重德轻色者,才是真贤”的思想影响,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把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”奉为美的最高境界。

女子皆粉白黛黑,薄施红妆,除此之外没有太多的颜色。那是中国古代妆容史上有名的“素妆时代”。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魏晋南北朝才被打破,随着民族文化的融合和佛教思想的传入,女子化妆时色彩的运用更为大胆,出现“额黄妆”、“晓霞妆”等妍丽妆容。

描绘后魏北齐时代的《校书图卷》(宋摹本),图中女子除了半涂前额以外,鼻梁部分也有涂黄的迹象

“蕊黄无限当山额,宿妆隐笑纱窗隔”中的蕊黄就是额黄,这是当时女子从佛像上得到启发,将自己的额头涂抹成黄色“眉心浓黛直点,额色轻黄细安”,这一妆容兴起于南北朝,一直持续到元代。

额黄妆容配上迤地长裙,大袖摇曳,是当时女子最为时髦的打扮。

东晋“靥面妆”(中)至唐“三白妆”(左)至宋桃花妆之演变

额黄种类繁多,因大小不同,形状各异而千差万别,可以是最为简易的圆点,也可以是极其复杂的图形。也有女子将薄片剪成花的样子,贴在额头上,称为“花黄”。

额黄点在眉心往上稍移的位置,而这与佛像中七大脉轮的眉间轮位置相符。

“额黄妆”仿妆

佛教于东汉正式传入中原,随着寺庙大兴广建,“臂上烧香拜佛前,愿郎安稳过新年”女子常去拜佛烧香祈求姻缘平安。慢慢地,她们的妆容也发生了改变。南北朝时期的女子妆容多以佛妆为美,以期展示女子的仙气逸姿。当时还出现了灵蛇髻,飞天髻,云鬓等发型。

魏晋南北朝也是历史上民族大融合的时期,尤其是在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后,汉族与游牧民族在生活文化上有了更多的交融。中原的精致优雅遇上北方游牧民族的洒脱,碰撞出了许多新的妆容造型。

女子会给大半个面庞打上腮红,在两边太阳穴的位置画上对称的红色月牙。晋代崔豹《古今注》中记载当时魏国宫女巧笑以紫粉敷面,可见色彩运用之大胆。

这样看来,花木兰在当时也算是个时尚girl了。

02

粉泽脂黛从哪来

汉代的眉,魏晋的面靥,唐代的花钿,宋明的盘发,历朝历代的装扮不尽相同,各有千秋。而魏晋南北朝最为特别的就是面容上的“红妆”了。

“虽资自然色,谁能弃薄妆。”佳人容颜虽美,但多些妆饰更为锦上添花,那这些化妆品又从哪来呢?

自秦始皇,“红妆”之风开始兴起。其中“红妆”中的“红”就来自于调和红色的脂膏。“脂”就是动物的油脂,其中凝结的为脂,融化的叫膏。

电影《花木兰》中女子妆容用具胭脂粉盒

大约在汉代,人们学会了种植红蓝花草,从花汁中提取胭脂,作为化妆品深受欢迎,开始被广泛地使用起来。

“脂”“粉”密不可分,在涂胭脂之前一定要用白色的粉进行打底,才具有白里透红的效果。

在秦汉之前,“米粉”是妆粉最主要的成分。可是米粉的持妆效果不够好——粘性差,容易掉粉。

大约在战国时代,“铅粉”被发明了出来。铅粉,洗之不溶,且能给面容增添光彩。因此它逐渐替代了米粉的地位。

魏晋南北朝时期,除了白色妆粉之外,也有一些加入色彩的妆粉。如前面提到的魏国宫女巧笑“紫粉敷面”。

《宫乐图》中描绘的妃嫔粉妆场景

魏晋画眉的方法和材料多沿袭汉代,讲究细长,但是在颜色上却大胆创新。南北朝时期,眉妆打破了古时绿蛾黑黛的陈规,而出现了“黄眉墨妆”的新样式。《隋书》就曾记载“(北)后周大象元年......朝士不得佩绶,妇人墨妆黄眉。”

当时,还有一件居家旅行必备,男女人手一个的化妆好物——香泽。香泽指的就是润发用的香油。汉代男女皆可用香泽,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,香泽更是大受欢迎。

03

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

眼如点漆,面若桃花,唇若施脂,肤白柳腰美姿仪……在魏晋南北朝,作为一名合格的美男子,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“硬件”。

当时儒家式微,文人多受道教思想影响,开始追仙逐道、炼丹服药、扮演出世风范,并以风流自赏;一方面穿宽袍大袖之衣经久不洗,视“扪虱而谈”为高雅,另一方面又赶时髦,追求行止姿容的漂亮俊逸。

男子将容貌仪表的评价专利从女子手中夺走,开始放飞自我。

“男子傅粉之习,起自汉魏,至南北朝犹然也”,为了达到美的标准,这一时期的男子也学习女子“敷粉施朱”。“梁朝全盛之时,贵游子弟多无学术,无不熏衣剃面,敷粉施朱,从容出入,望若神仙。”当时男子有三大爱好:剃面,敷粉,熏香。

古人对于美貌第一看重的就是“肤色”,所谓一白遮百丑。可是,黄种人生来皮肤不够白皙,就只好通过敷粉,也就是今天我们说的底妆来实现。美男子除了肤色要白,还要“面若桃花”。白里透红才是美男子们最极致的追求,敷粉不够,还要适当地上点胭脂。

北齐徐显秀墓壁画中仪仗队中的男子,皆“敷白点红”

行走动静之间只带“香气”也是美男子进阶的必修课。熏香的功效类似于今天的喷香水。魏晋之际, 这种熏香的风气在士族中普遍传开, 随身佩带香囊的也十分普遍。

男子对于美的追求并不在妆容上就止步了,当时还有许多的“女装大佬”,比如“尚书何晏,好服妇人之服”。在魏晋时期的画作中,男子身着女性裙装十分常见。

魏晋南北朝可谓是历史上最“看脸”的时代,上至皇帝官员,下至百姓,全社会都陷入了对貌若好女的男子的狂热追求之中。越瘦,越白,越美就越被喜欢,而长的丑就只能“哪凉快哪待着去”。

这里不能不提的就是“谁家璧人”卫玠了。“人人久闻其名,观者如墙堵”,整个建康城上上下下都沦为他的“舔颜无脑粉”。可惜到最后“不堪罗琦”的他也只落的个“看杀”的命运。而身为“竹林七贤”之一的刘伶为人放浪形骸、行迹洒脱,但因其丑陋而被叱为“土木形骸”。

描绘魏晋竹林七贤的《高逸图》局部

这种“看脸”的评判标准甚至影响到了文人出仕命运的选择。当时地方官员的选拔执行的是“九品中正制”——按照品德才干推荐应举,“人伦鉴识”之学应运而生,出现了一批号称“知人”的名士,如乔玄、孔融、司马徽、刘邵等。

他们认为高明之士必具有异操独行,而这种异操独行主要表现在人物的容貌和言谈举止上。他们喜欢用玉树、珠玉、玉山、璧玉、脂粉等明显带有女性美特征的词比拟人物。

为了迎合这种社会风气,文人们就只能陷入“极致追求阴柔之美”的死亡命题之中。本来好好的“崇尚个性,特立独行”到最后竟成了病态审美观,实在可惜可叹!

原标题:刘亦菲版花木兰,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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