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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嫁人时那么自由自在,女人何必要结婚?
05-11 18:50:57 来源:三联生活周刊

《约翰逊博士传》作者鲍斯威尔说,约翰逊博士的句句格言令人心悦诚服,“因为那些都是建立在常识基础上的,并且是细心而缜密地观察实际生活所致。”比如他说:“结婚对于女的来说,远不如对男的那样有必要,因为在饮食起居方面,男子自理能力要差得多。你大概记得我那天跟一些太太小姐讲过的话,我说我时常觉得奇怪,青年女子何以要结婚,她们没嫁人时是那么自由自在,又有男子百般献殷勤,到了婚后可就大不如前了。我当然没有提到她们结婚是有一条很充分的理由,那就是依从社会习俗。”

《约翰逊博士传》封面

约翰逊说:“婚姻有许多苦痛,但独身也没什么乐趣。”所以在1735年,25岁的约翰逊娶了45岁的寡妇伊丽莎白·波特,约翰逊确实认为自己是找到了真爱,这是他对女性的感情第一次得到回报,一个人愿意为他做出牺牲,足以让他抵御各种批评。她训练他、抚慰他。伊丽莎白也是心甘情愿,她说约翰逊是他遇到的最柔情的男子。伊丽莎白的熟人认为,约翰逊又穷又邋遢。她的三个孩子中,只有19岁的露西愿意接纳他。伊丽莎白带来了600英镑的嫁妆,让约翰逊得以创办一所学校。

约翰逊在牛津的老同学爱德华兹对他说:“我结过两次婚。我想你也许从来不知道,一个人有妻室是什么滋味。”约翰逊回答说:“我不但知道有妻室是什么滋味,而且还知道,”讲到这里口气转为庄重、温柔,且声音发颤:“失去妻子意味着什么——几乎令我肝肠寸断。”

《绝望主妇》剧照

约翰逊博士对婚姻的见解超越了他的时代。他说:“婚姻是条绳索,紧紧相连的是夫妇间永恒的友谊;没有相互的信任便没有友谊,而缺乏正直就谈不上相互的信任。”

他对婚姻的选择以及持续之道做了许多论述。夫妇二人的想法有着不同的来源,但可以融汇在一起,用相反的特质来净化自己。夫妻关系虽然需要稳固的基础,但对分歧的体验才能让婚姻拥有活力,一个你很了解的人会持有让你感到惊讶的观点或态度,会让你体验到经受考验的乐趣,体验到初次见面时的兴奋之情。

婚后如果夫妻二人感到心灵空虚、生活无味,那是因为如果“厌倦了年轻人的寻欢作乐,却毫无办法用更高贵的消遣活动来取代,所以免不了有生活无趣之感。既然不能为对方的观点添点新货色,他们大多时候就懒得交谈,而且常不谋而合,希望自己能多睡点觉,少用点脑子。

《逃避虽可耻但有用》剧照

约翰逊相信真爱,但认为婚姻的决定还是要审慎,不能光凭头脑发热。婚姻的一般过程是,年轻不成熟时在欲望推动下做出选择,缺乏判断力和深谋远虑,没有考虑到双方的意见分歧、行事风格是否类似、评判是否公正、感情是否纯洁。所以婚姻本来是为促进幸福而设计的一种建制,但有时却带来它要去驱逐的愁闷。这是因为许多夫妻忽视了他们的义务,不能持续地温柔相待。

他举例说,弗洛仁修斯在观看赛马时,恰巧看到泽菲瑞塔正端坐在马车上,晚上与她共舞之后,他便相信自己一见钟情了。“他还分不清卖弄风情时的轻佻和卖弄才情时的轻俏究竟有何差别,辨不出媚惑的笑容和活泼的笑容究竟有何不同。泽菲瑞塔对答如流的本事二十四小时内便已成了黔驴之技,却重施故技来勾搭新的男人。”

约翰逊说:“上流妇女更能成为贤妻良母,更乐于为子女牺牲个人享受。”城里的女店主(零售店老板娘),一般都拥有少则一万,多则一万五千英镑的家当,天底下要数她们最不是东西,粗俗、无知,以邪恶为时髦。凡是贵族阶层耽于肉欲的种种罪过,佃农身上也桩桩都有,什么私通啦,偷老婆养汉子啦,她们并不比贵族少干。愈是有钱有身份的女子,愈有教养,行为也愈加检束。

《天空之城》剧照

鲍斯威尔说他的一位朋友铁了心,绝不娶漂亮女人为妻。约翰逊说:“这是十分愚蠢的。美貌本身就很可贵。换了我,才没有那样傻哩,我宁可要漂亮女人,除非她有什么不足取的地方。漂亮女人也许很笨,也许很不规矩,也许不喜欢我这个人。有人怕娶漂亮女人有危险,其实有什么危险。她不去招蜂引蝶,就不会被蜂蝶所缠扰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漂亮女人若想干点没廉耻的勾当,总要比别人来得便当,仅此而已。”

约翰逊对儿童的喜爱,在各种场合都会流露出来。见到孩子,叫他们可爱的小宝贝,拿糖果给他们吃。他常常亲自上街给猫买牡蛎,唯恐由仆人代劳,仆人会对它产生反感。有一天小猫霍奇爬到他胸前,趴在那里好像十分称心,约翰逊脸上挂着笑容,嘴里嘘嘘作响,一边用手摩挲着猫背,不时拽拽尾巴。鲍斯威尔说这猫长得好看,他说,不错,不过比起它,我更喜欢早先养过的那几只。话刚落音,好像发觉霍奇脸上有些下不来,他忙说:“说实在的,这只猫是很可爱,的确非常可爱。”

原标题:读书 | 女人何必要结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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